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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睡了多久,张绥之在一种奇特的燥热与束缚感中迷迷糊糊地醒来。客栈的硬炕远不如家中床榻舒适,加之窗外风雨声、隔壁隐约的鼾声,以及心中对前路的一丝茫然,让他睡得极浅。意识尚未完全清醒,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两具温热、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年轻身体。
花翎和阿依朵不知何时,竟一左一右如同寻找热源的小兽般,紧紧依偎在他怀里。花翎的胳膊甚至大胆地搭在了他的胸膛上,一条腿也不安分地压着他的小腿。阿依朵则乖巧些,只是将头枕在他的肩窝,均匀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着他的脖颈。
黑暗中,少女身上特有的、混合着淡淡汗味、草叶清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体香,丝丝缕缕地钻入张绥之的鼻腔。隔着薄薄的寝衣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所带来的惊人触感——花翎的饱满紧实,阿依朵的丰腴柔软,都像带着电流,瞬间击穿了少年尚未经历过情事的青涩防线。
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身体僵硬,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惊醒怀中二人,更怕自己把持不住,做出什么逾越礼法的荒唐事来。那种混合着罪恶感的、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刺激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“不行!张绥之,你读的是圣贤书,行的是君子道!岂可对义妹存此龌龊念头!”他在心中狠狠斥责自己,强迫自己默念《定性书》中的句子,试图将那股邪火压下去。他小心翼翼地、一点点地试图将身体从两位少女的“缠绕”中解脱出来。
就在他稍稍挪开花翎压着他的腿,准备侧身之际,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向了窗户的方向——那扇用厚实窗纸糊着的木窗。
就在那一刹那!
一道模糊的、惨白的、仿佛没有具体五官的鬼影,如同被风吹动的纸幡,在窗外倏地一闪而过!速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!
张绥之的心脏猛地一缩,方才的旖旎心思瞬间被惊悚取代,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贴身小衣。他几乎是本能地弹坐起来,动作之大,一下子惊醒了怀中的花翎和阿依朵。
“唔……绥之哥哥……怎么了?”花翎揉着惺忪的睡眼,含糊不清地问道,手臂还下意识地搂紧了张绥之的腰。
阿依朵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声音带着刚醒来的软糯:“发生什么事了?有老鼠吗?”
张绥之强压下心中的惊骇,迅速披上外衣,跳下炕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没什么,可能是我睡迷糊了,做了个噩梦。你们继续睡,我……我去窗口透透气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手却已按在了随身携带的短匕之上,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窗户。窗外依旧是哗啦啦的雨声,除此之外,并无异响。他猛地一把推开窗户,一股夹杂着雨丝的冷风瞬间灌入,让他打了个寒噤。
窗外,是漆黑如墨的夜,暴雨如注,密集的雨线在黑暗中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。客栈楼下空无一人,只有远处官道旁在风雨中疯狂摇曳的树影。哪里有什么鬼影?仿佛刚才那惊悚一瞥,真的只是噩梦中的场景。
“绥之哥哥,你真的没事吗?”花翎和阿依朵也披衣下床,关切地围了过来。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,她们看到张绥之脸色有些发白。
张绥之重新关好窗户,插上插销,摇了摇头,挤出一个笑容:“真的没事,许是这荒郊野岭,风雨太大,我心神不宁,看花了眼。惊扰你们了,快回去睡吧,天快亮了。”
他将二女劝回炕上,自己却再无睡意,和衣坐在炕沿,警惕地听着窗外的动静,直到天色蒙蒙发亮。
清晨,雨势非但没有减小,反而越发滂沱,天地间一片混沌,看来今日是无法赶路了。张绥之三人早早起身,收拾停当下了楼。
楼下厅堂里,炭火已经重新生起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出乎意料的是,张岚竟然比他们起得更早,正独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