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绝无可能有人堂而皇之地开门进去杀人放箭,再从容离开而不被发现。

    “见鬼了……”阿诗玛低声咒骂了一句,眉头紧锁,“这绝不可能!除非杀人者会穿墙术,或者那箭是自己飞进来的!”

    “阿诗玛头目,”张绥之沉声道,“木德隆是木府的人,死因蹊跷,现场诡异。此事关系重大,恐怕需立刻上报丽江木府。”

    阿诗玛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神决断:“不错。木府的人死在我的地界上,还是这等离奇死法,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丽江城,面见木土司说明情况。这里……”她环顾了一下压抑的碉楼和悲愤的木景云,“就暂时交由木防御使和你多费心了。在我回来之前,保护好现场,切勿让闲杂人等靠近。”

    她雷厉风行,交代完毕,便点了两名得力手下,即刻准备动身赶往丽江。

    张绥之将阿诗玛送出碉楼,望着她翻身上马、绝尘而去的矫健背影,再回身看向那栋在晨光中却显得阴森诡异的青砖碉楼,心中沉重如山。孤楼,箭魄,密室,无解的谜团。他知道,在阿诗玛带回木府的决定之前,找出真相的重担,或许已经悄然落在了他的肩上。

    晨曦依旧清冷,山谷中的雾气不知何时悄然弥漫开来,将那栋吞噬了一条性命的孤楼,连同其内的秘密与悲伤,渐渐笼罩在一片扑朔迷离之中。